【佐樱/无限流】梦中之梦（第五章）
－第五章－
佐助和樱没想到，常暗之主竟然在他们被拉进来没多久就主动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可是和攻击欲望强烈的饿鬼们不一样，眼前这名“骸骨战士”却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俩，径直从他们身边路过了。
虽然身体各处的骨骼都已有多处损伤，一些关节处的骨头甚至缺失，依然可以看出主人生前是一名高大壮硕的男性，从兜鍪的复杂花纹来看，不难推测他的身份或许是一名颇有威望的将领。
不知道是多么强大的执念驱使着他这副支离破碎的身体能支撑起这套沉重的盔甲，紧紧握着那把已经生锈的长刀，迈出缓慢却沉重的步伐。
虽然他的双眼处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窝，樱却从中读出了深切的悲伤和彷徨，像是麻木地在这残垣断壁中找寻什么东西。
“佐助君….诶？佐助君！”
樱正想回头告诉身旁的人自己的想法，却见他一个瞬身疾步来到战士面前，草薙出鞘，疾如雷电。
下一秒，破碎骨架勉强支撑的躯体从手脚关节处应声碎
裂，连同玄色铠甲一同散落在地上。
－这样也可以吗？
樱瞪大了眼睛，跑到佐助身边，正想凑近检查却被他拦下。
佐助将草薙收好，神情严肃地盯着散落在地上的骨架。
“退后，樱。”
“你看！”
春野樱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提醒，用手指着腿骨和脚趾散落的方向，随着骨架碎裂本已消失的彼岸花，又如雨后春笋一般生长起来，深沉夜色中发出妖艳的红光，像是在嘲讽他们的天真。
而剩余的骨骼和战甲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竟慢慢地向彼岸花的方向飞去，逐渐拼凑在一起，又变回了他们初见的模样。
重生的骸骨战士动了动手腕和脚踝，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武器和盔甲都还完整，放下心来后再次朝着前方走去。
依然无视了就站在他面前的两人。
“强攻也不行。”佐助平静出声。
“姑且跟在他身后试试怎么样？”樱思考了一会，建议道。
她大概理解佐助的做法，想要找到更加高效的解决方式，毕竟在这个空间里待得越久就越危险，可现在看来除了祓除执念，确无他法。
那不如顺着这个空间的主人的脚步，弄清他究竟想要什么。
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骸骨战士的身后，看着他穿过一个个帐篷和火堆，最终来到一片空旷的土地前。
“这是…演武场？”
樱环顾四周，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这是一片已经荒废的演武场，左右两边摆放着东倒西歪的练武木桩和各类兵器，空地中央是一方及腰高的擂台，从地板上的创伤和痕迹不难看出它见证了多少士兵挥洒的汗水。
而骸骨战士只是径直走上擂台，站在左侧，换成双手持刀。右腿后撤，抬起双臂将长刀竖在左肩，刀尖向天，刀身在幽暗的夜色中折射出冷硬的光芒。
佐助和樱对视一眼，显然都认出了这是武士决斗的邀请姿势。
那么….
“佐助君….”樱嘴上叫着佐助，眼神却向他腰间的草薙看去。
佐助看着樱直白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又纵容，打断了樱的胡思乱想：“不行，樱，草薙是剑，他用的是大太刀。”
“好嘛，那我去左边找找，佐助君负责右边。”
“嗯。”
武士决斗规则之一，双方必须使用同样的武器，在规定时间内结束战斗。
拔刀无悔，死伤自负。
樱在歪七扭八的废旧兵器架里翻翻找找半天，终于在角落处一个人形木桩的脚边发现了一把红柄黑刃的大太刀勉强能用。
“佐助君？这个可以吗？”
佐助握在手里试了试，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樱眉头轻蹙，担忧地看着佐助，其实她心里没底，忍者和武士有着本质的区别，也不清楚这位骸骨战士是什么水平。
佐助回给樱一个安心的眼神，将草薙取下来交给樱，提着大太刀缓步走上了擂台，摆出与骸骨武士相同的姿势，表示应战。
原本迷茫呆滞，行动迟缓的骸骨战士接收到佐助应战的信号，周身的气场霎时变得凌厉，甚至能从他原本空洞的眼窝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随着他的气场变化，周围的黑雾逐渐笼罩擂台，形成一个半圆的结界。
樱被隔绝在结界外，满眼焦急地观察着擂台上的情况。
－锵
兵刃激烈相交发出的尖锐声音不断响起，几个来回下来，佐助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好快。
明明身躯残破不堪，身上的盔甲沉重无比，可他挥舞大太刀的一招一式都如行云流水一般，锋芒逼人，气势磅礴。
不论是招架还是进攻，都能找到最完美的组合。
直白来讲，大太刀就是长达五尺以上的太刀，刀身正中常有明显弯折，利于施展更有力的劈砍，和太刀、打刀以及他惯用的草薙剑这类以灵巧高速取胜的武器不一样，大太刀的优势是极有压迫感的重劈。
优秀的大太刀使用者能做到挥砍时控制力量让刀身在触碰地面时回弹，并顺着回弹的力道劈下第二刀。
而眼前这副骨架的实力却远远凌驾于那些武士之上，他能做到速度与力量兼备，上中下段的攻守都很细致，几乎算得上没有破绽。
佐助开着写轮眼，都只能勉强看清他的进攻方向来进行防御。
可是普通人仅是挡住蓄满力量的大太刀一击就已经难以再站立，佐助已经和骸骨战士过了十几个来回，身上到处挂着彩，防御的反应和力道也不像刚开始那般游刃有余。
感受到体力逐渐透支，佐助心下一沉，看了结界外的樱一眼，握紧刀柄主动向骸骨战士劈去。
樱在结界外焦急地观望着，无论是拳头还是武器都无法打破这层结界，佐助的状态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差，无力感和恐惧快速涌上她的心头。
骸骨战士看着眼前人主动向自己袭来，像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一般再次施展一记有力的横劈。
佐助却像是躲闪不及，胸口被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瞬间浸透了上衣，失去平衡一般倒在了地上。
骸骨战士看他倒地，双手持刀准备给出致命一击。
佐助迅速闪身，让本是直冲心脏的刀尖扎进了他的锁骨下方。
“佐助君！”
从樱的角度看不见佐助受伤的具体位置，一瞬间泪水涌出了眼眶，不断尝试着破坏结界。
而佐助却突然哼笑一声，徒手握住扎进自己肩膀的刀刃，让骸骨战士无法轻易将刀拔出，随后右腿用尽全力向上一踢，直中战士的下颌骨，将其连甲带刀踢飞到擂台边缘。
骸骨战士定了定神，双手握住刀柄做出防御，可巨大的冲力让他无法迅速站稳，佐助却已经来到他面前，一招由下至上的竖劈，挥开了他握着刀柄的双手。
“还没完呢。”
竖劈结束后佐助迅速调转刀身，以刀柄向着眼前的战士，灌注所有力量，用刀柄的一记沉重锤击，彻底崩解了骸骨战士的防御。
下一秒，骸骨战士以双膝跪地的姿势缓缓倒下，他仰头望向站立着的佐助，像是带着纯粹的敬意，俯身做出了一个认输的姿势，随着最后一朵彼岸花衰败，残破的骨架消散在浓浓黑雾中。
只留下一把生锈的黑金大太刀和一身历经风霜的玄甲。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佐助似乎透过消散的黑雾看见一张中年男子的脸，刚毅正直的黝黑面孔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眨眼却又不见。
结界消失了，春野樱迅速上前检查起佐助的伤势。
佐助想不明白是因为伤口在发疼还是体力没恢复所以有点恍惚。
粉发少女眼角的泪痕让他的心脏也传来一阵难受的钝痛。
为什么你总是在哭。
波之国的时候哭，我暴走的时候哭。
在医院醒来要哭，离开的时候也哭。
为什么总是我，在让你哭。
像是不想让她再看自己挂满刀伤的身体，也不想再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一帧帧酸涩又难忘的过往。
佐助抬起手将樱的额头轻轻按在自己没有受伤的右肩，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头顶。
“我没事，樱。”
“此常暗空间清理完毕，将在三分钟后崩塌。”
清冷的男声从两人身后传来，樱抬头看去，发出一声充满疑问的惊呼。
“诶？”
眼前的男子和之前见过的渡女一样白发红袍，五官也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没有那飞扬的笑意，取而代之是冷淡至极的表情。
“你不会也是渡….”
渡男吧？樱在心中默念。
“男为渡使，女唤渡女，外表无异，以代号区分。” 渡使撩起眼皮，不带感情地回答。
而他看清春野樱脸的一瞬间，眼神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和他面瘫的脸庞显得格格不入。
佐助注意到渡使的眼神，心中莫名不爽，有点不耐地打断道：“为什么这次来的是你？”
“代班而已。”
“这次的常暗之主是什么人？”
称得上精妙绝伦的刀法让佐助心生好奇，要不是有写轮眼，后果不堪设想。
“是过去战乱时期某个小国的将军，深受下属爱戴，平日爱和将士们对决。十余年来从未有人在擂台上战胜过他。”
“长久以来，他都渴望有新生精锐能够打败他，挑起带领军队的大梁。”
“而直到他作为这支军队的最后一个人在沙场上战死，他渴求的那个人都没有出现。”
后面的故事即使不说，佐助和樱也基本猜到了。
在沙场上鏖战的将军，回头看见黄土上铺满战友的尸体，绝望和愤恨在心中滋生，到死都在幻想，幻想如果将士们的武技都能强过自己，是不是就都能活下来。
这份执念让他的灵魂在百年后都得不到安息，即使化成白骨也依然在苦等这一次酣畅淋漓的“失败”。
开始破碎的空间和震颤的大地将陷入这个故事的两人吸引回神，佐助下意识拉住樱的手腕。
－嘀嗒。
沉睡半小时的两人，同时在旗木卡卡西面前睁开了眼。
春野樱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给佐助治疗，而卡卡西即使再不愿意相信这荒谬的故事，也不得不向宇智波佐助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外伤屈服。
“半年，最多半年。”
“我去联系我爱罗，不管是交流还是别的什么，给小樱一个名正言顺外派的理由。”
卡卡西收起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对着佐助正色道。
佐助和樱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确定半年时间是否足够，可卡卡西的解决方案已经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可以，我也保证，无论如何会保护樱的安全。”
“还有….”
卡卡西觉得今天从早上开始的每一秒都是几十年人生中没有体验过的奇幻旅程，从神神鬼鬼的所谓「常暗」开始，到现在从他最不可爱的学生脸上看见那抹诡异的红晕和别扭的表情，都称得上是震碎他的认知。
“还有….谢了。”
－待续－
粟栗.
这章剧情为主！大太刀超帅的！别扭小佐最可爱！
对不起这次稍微更晚了一点，因为最近工作太忙啦！6月份了，有好几个法人客户的评级要发起，还几个项目要跟，银行狗真的好惨！但是尽量保持一周两章！
祝要高考的宝子们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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